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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年10月18日首发于B站，尽管已经把50分钟的播客版删到二十多分钟，还是被B站限流，快抖红微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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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

00：00 人妖出家引发的强烈冲突 01：48 导言 02：30 为何产生冲突 02：58 佛教定义了另外两种性别 03：23 第三性：二根（双性人） 04：43 第四性：黄门 口交 | 偷窥 | 太监 | 半月 | 无性 06：07 每半个月在月光下变身 07：14 这些人不能出家的理由 08：32 汉传佛教为何侧重于性无能 印度人对生育及精液的重视 09：57 精进 10：43 人类学引证：吞精不一定是同性恋 12：10 小结 13：16 佛教定义与泰国第三性不能完全对应 实践上的观点冲突及做法 15：38 主流社会认为人妖僧侣影响僧团形象 16：12 投资 16：48 包容，但不包容 18：40 其他道路：美琪 及跳大神 19：43 几位名人的状况 21：13 补充：不禁止同性恋出家 21：45 关于新栏目《七叶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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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违禁词过多，视频版经过重新录制。原稿13000+，删节后6000+。另外，在本节目中，“人妖”一词对应泰语中的Kathoey，并无侮辱意味。

2013年，前蒂凡尼环球小姐大赛冠军，绰号“Jazz”的索拉维・纳蒂(Sorawee Nattee)在泰国南部宋卡府的一座寺庙剃度，宣称要终生出家，引发了轩然大波。拉查奥洛特寺(Racha Orot,วัดราชโอรส)的住持，著名高阶僧侣，曾是最高僧委会成员之一的隆波通迪(Thongdee,Suratejo)宣称要严惩为人妖授戒的戒师。

2023年7月，著名歌手、演员、公开的性少数人士帕德拉达奈・苏塞万(Pataradanai Setsuwan)短期出家。大家都知道2023年的网络环境比起2013年是什么样，他遭受了更猛烈的抨击。人妖能不能出家，这个问题再度引发了全民大论战，双方均有重量级选手下场。

正方一号辩手是曾出家多年，还在沙弥时就通过了巴利语九级考试的前佛教僧侣、网络名人及演员，还俗后公开承认自己是LGBT人士的普莱万・万纳布特(Praiwan Wannabut)。刚才说隆波通迪对授戒戒师表达了不满，措辞非常强烈，有点要降下天罚的意思。但实际上，这一问题引发的冲突已经存在了几十年，泰国佛教至今没有达成共识。这两件事进入公众视野，只是因为当事人的名气。现在仍然有很多年轻僧人正在社交媒体上发帖寻求避孕药。

这些争议与冲突是如何产生的？我们继续拉片食贫道《神鬼传奇》。有人在弹幕里说想知道佛祖怎么看人妖，那今天我们就来探讨一下泰国的人妖僧侣。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现象。有不少人认为，因为信佛，泰国人对人妖非常包容，但这件事不是这么单纯。有位僧人在向我解释人妖出家这件事的时候说，这些长老接受他们出家是出于慈悲，但不会让他们参与授戒仪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后面会解释。简单来说，接受他们出家的人也不是完全包容。梳理这一现象应该会有助于大家理解泰国人的复杂态度。

人妖能不能出家这个问题之所以会引发冲突，是因为佛教定义的4种性别、古代泰国的3种性别与现代泰国的一大堆新分类之间不能完全对应。佛教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古以来就有争议。十几年前第一次学到这儿的时候，感觉很烧脑，到现在我也没有完全弄明白。接下来我会介绍这些概念以及关于它们的解释，看大家能不能提出一些新见解，帮我解惑。

在巴利律藏中，除了一般意义上的男性、女性，还提到了两种性别：ubhatobyañjanaka，佛教一般翻译成二根；paṇḍaka，汉传翻译成黄门，或者不能男。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争议很大。之前我们说过，佛教戒律禁止某些类型的人出家，定义这两种性别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

我们先说第一种，ubhatobyañjanaka传统上理解成双性人，或者用现在的新术语叫间性人(intersex)。南传佛教的注释书《善見律毘婆沙》(Samantapāsādikā)按男性特征明显还是女性特征明显分为两种。汉传版本的《善見律毘婆沙》按生育能力分成三种。现代的双性人也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真两性畸形，体内同时有卵巢和睾丸组织。《重庆晨报》报道过一个案例，主人公刘星65年生人，18岁结婚，生了个孩子以后逐渐长出了男性生殖器，他就离婚，又和一位女性结婚，又有了一个孩子，可以说是字面意义上的又当爹又当妈。除了真两性畸形，还有两种假两性畸形：男假两性畸形有睾丸、外生殖器像女性；女假两性畸形有卵巢、外生殖器像男性。在中国，女假两性畸形有很多是因为怀孕期间服用了所谓的“转胎丸”造成的。这种药物宣称可以转换胎儿的性别，含有大量的甲睾酮(甲基睾丸素)。这种药吃早了容易流产，吃晚了就会变成这种假两性畸形。中文版的《善見律毘婆沙》和现代这种分类比较类似，但细究的话还是有一定差别。

然后我们来看paṇḍaka，这个是重点。注释书把paṇḍaka分成5种：第一种，通过为另一个男人进行＊＊并吞下他的＊＊而获得满足的男人，或者只有在吞下另一个男人的＊＊之后才能boki的男人。现代人普遍把这一条理解成同性恋。第二种，观看他人的性行为而感到嫉妒者。这个一般理解成通过观看他人的性行为而获得性满足或者性唤起的人，用现代的话讲就是偷窥狂或者窥淫癖。第三种，被阉割的人，也就是阉人、太监。第四种，也是争议最大的一个词，pakkhapaṇḍaka，因为恶业而在月亏的半个月是paṇḍaka，在月盈的半个月可以减轻痛苦。这里写得很简略，有人认为指的是每个月有一半儿的时间性欲亢进，也有人认为这种人是性别随着月相而变化，半个月是男人，半个月是女人。第五种，napuṁsakapaṇḍaka，天生没有性器官，也就是无性人。这种人在现实中是存在的，但非常罕见。

所以按南传佛教传统的理解，paṇḍaka对应的是同性恋、窥淫癖、阉人、性欲或者性别按月相而变化，以及无性人。我们重点说一下第四种：每半个月性欲亢进，另外半个月能消停一下，也就是疯狂纵欲，然后陷入性无能一段时间，类似于现代人讲的性瘾症。我还能想到的一种可能是，有一些双向情感障碍患者会在躁狂发作期间性欲亢进，再周期性地陷入低落。2017年发表的一项研究认为，双向患者的情绪周期与月相之间存在非常精确的关联（T A Wehr,2018）。所以性欲随着月相而变化，半月淫如魔，半月圣如佛的人也有可能是存在的。但这个词我学到的第一种解释，就是刚才说的每半个月变性一次，半个月是男人，半个月是女人的双性人。这种说法非常冲击我的世界观，我当时甚至很认真的和朋友探讨过，小说里在月光下变身的狼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我还查过人类到底能不能在自然条件下反复变性，但只查到某些动物能这样。不过，考虑到佛教文献里经常出现一些有神话色彩的故事，这种解释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五种人，前两种可以出家，也就是现代人理解成同性恋和窥淫癖的这两种。第四种人在月盈的半个月可以出家，在月亏的半个月要剥夺出家身份。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这么干过，一年出家12次，僧团能被他给烦死。阉人和天生没有性器官的人不能出家。结合前面说到的双性人不能出家，再考虑到律藏也罗列了一些被禁止出家的残障人士，这个侧重点似乎在于生殖器官是否健全而且符合性别规范。但是吧，注释书在描述这些人时，反复强调他们天性淫荡，缺乏自制。律藏里记载了这两种人引诱僧侣的故事，也能够支持这种观点。但这种解释有一个缺陷，那就是从字面上来看，前两种人更接近于纵欲，也就是吞~和偷窥的，但他们是可以出家的；太监和无性人，至少在生理层面上，他就没什么明显的欲望嘛，反倒是不能出家的。所以纵欲这个角度有道理，但不是很全面。总的来讲，这五种人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规律。但这也只是从比较现代的视角得出的结论。有学者认为，这些概念在古印度的文化观念中并不是割裂的（Michael J. Sweet & Leonard Zwilling,1993）。

说完了南传，我们也说一下汉传。汉传几部律藏的翻译和定义有一定的出入，但总体上对这个词的理解侧重于性无能。有学者认为，这是因为古印度非常重视生育，特别是生儿子。这不仅仅是因为需要儿子继承遗产，儿子还有宗教上的荣耀、祖先的功能。甚至直到今天，印度教仍然有一个为没儿子的人准备的专属地狱。我还想到一个问题，悉达多本人都是等到儿子出生以后才出家的，他为什么早不走呢？我觉得有一种可能是，他必须生一个儿子来填这个继承人的坑，不然跑了也会被抓回去。因为印度文化强烈鄙视无后之人，先天的性无能、阳痿就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他们不能婚配，没有继承权，不能参加祭祀，在法律著作中经常被与弱智、疯子、残障甚至猪狗相提并论。

与对生育的重视配套的是，古印度医学也非常重视精液。精液被认为是食物转化的所有产物中最高级的精华。虽然有一些性教育营销号宣称手淫对健康没有影响，甚至多多益善，但古印度人认为精液或者说性能量是精神力量的重要来源。也不光是印度人这么认为，这种观点在古代是比较普遍的。早期佛教没有直接表达过类似的观念，但也采取了禁欲的生活方式。另外有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词，精进。为什么要把它翻译成精进呢？它的梵语Vīrya在婆罗门教中既与英雄气概有关，也可以用来指代精液。虽然佛教用其他词指代精液，也非常立体地重新定义了精进，但并没有完全脱离原来的文化背景。这个中文翻译可以说是比较直接的。

那么阳痿或者说性无能就被认为是缺乏精神提升的动力，因为他没有**，也就无法精进。而且，南北佛教确实都认为这些人无法在教法中获得增长。按照这套观念来看，理想中的僧侣应该具有完善的性能力，并通过禁欲修行，将性能量转化为更高级的精神力量。我们再顺着这个思路来看一下注释书说的这几种paṇḍaka：那第一种人就不一定是同性恋，他可能是通过吞食别人的精液来获得精液的神奇力量，也就是吃什么补什么。有一些民族，比如说新几内亚的某些部落，孩子们通过吞食年长男人的精液以获得男性力量。换句话说，儿童与青少年乃至青年为年长者口交并吞食他们的精液。所以第一种人有一定可能是通过吞食精液来治疗性无能。第二种人窥淫癖，自己缺乏足够的性兴奋，按古代阿育吠陀文献的说法(Caraka-Saṃhitā 遮罗迦本集)，和身心羸弱有关。第三条，阉人，这个不用说了。最后一条也不用说了，不管指的是无性人还是性器官不全，都是先天的性无能。第四条:半月 精液在巴利语里常用的名称是Sukka，这个词也有白色的、明亮的意思，而sukkapakkha这个词指的是白半月，也就是初一到十五，月盈的半个月。所以半个月行事儿，半个月不行事儿，可能有词源上的依据。反正这个角度也有充分的证据链，但缺陷是解释不了前两种paṇḍaka为什么也能出家。比如第一种人，他出家以后无精可吞，那不还是没法精进吗？所以这个说法也存疑吧。

做个小总结：律藏里讲制定戒律有十种原因，主要是可以分为僧团相关、修行相关、信众相关以及正法久住。从争取信众支持这个角度理解，这两个词就侧重于残障；从僧团戒律的角度理解，这两个词就侧重于淫荡；从修行在教法中提高的角度理解，就侧重于阳痿。补充一下，律藏最早定型的部分没有这两个词，所以佛陀在世的时候有没有这些规定，在学术界是有争议的。另外，在律藏中，二根和部分的paṇḍaka被禁止受具足戒，也就是不能成为比丘或者比丘尼，但这里没有提到沙弥、沙弥尼或者其他形式的预备役。但按照注释书的说法，这些人是完全不能出家的，任何形式都不行。所以在更早期的佛教，至少是在这个文本刚定型的时候，可能并没有完全剥夺这些人的出家机会。关于佛教文献在男女之外的两种性别的定义，以上就是大概的一个介绍。如果大家有什么结论或者新见解，欢迎发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突？泰国人在翻译佛教文献时，把前面提到的两种性别都翻译成kathoey。上期节目我们已经探讨过这个词，就不再赘述了。kathoey在泰国本土的意思和佛教的意思本来就不是完全对得上。更要命的是，这个词的含义在近现代又发生了变化，现在主要是指原生理性别为男性的跨性别女性，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人妖。这就导致了新问题，因为很显然古代没有合成激素，也没有现代这种变性手术。但大众只知道kathoey这个词所代表的人是不能出家的。对于佛教学者和僧人而言，就需要考虑现代的人妖属于佛教定义中的哪种人，到底能不能出家。于是大家就开始打辩论赛了。

首先是已经做过变性手术切除男性生殖器的，这个没什么疑问，至少按南传传统的理解，肯定是不能成为比丘的。那没做过手术只是服用激素的人能不能出家？开头说到的前蒂凡尼环球小姐索拉维・纳蒂保留了男性生殖器，在出家前也取出了丰胸硅胶。他所在的寺庙认为他在心理上与生理上都变回了男人，并且有坚定的出家决心，所以接受了他的出家请求。显然，这个寺庙认为是不是男性的关键在于外生殖器的完整。正方一号辩手普莱万也是从这个角度辩论的。但也存在其他说法。

前面说了，传统上认为双性人不能出家。但在艾滋病泛滥的80年代，佛教中也出现了新的诠释。有人认为(Bunmi,1986)，ubhatobyañjanaka既包括生理层面，也包括心理层面上具有与生理性别不同的性别特质的人，接近于为了性交目的可以随意改变性别角色的人。而且按注释书来看，这种解释也确实有其合理之处，不是说一味的为了喷而喷。所以如果采取这种理解，那人妖和一些同性恋、双性恋、异装癖等，就有可能都符合这个定义。

1989年，泰国僧加最高委员会宣布禁止kathoey出家。2003年，泰国的著名僧人Kalayano要求将一千名人妖及同性恋僧人逐出僧团，并要求制定更完善的筛选程序，将这些人拒之门外。反正大家各有各的做法，谁也不服谁。如果从信众支持的角度来看，主流社会觉得人妖僧侣影响僧团形象。2016年，两名僧人在曼谷一家商店试穿高跟鞋，被人拍下来，照片在Facebook上疯传，引发了广泛的批评。但社交媒体的发展并没有令这个人群有所收敛，反倒是提供了自我表达的新渠道。很多年轻的人妖僧侣在网上发图片和视频展示自己，也有人发帖求购避孕药。这个就确实有损僧团形象。按戒律来说，比丘甚至不能照镜子，就更不用说化妆或者吃避孕药了。

还有一点是，传统上泰国人认为成为人妖是过去世的恶业，这些人今生无法在教法中获得增长。而大众供养僧团是希望获得功德，不能在教法中进步的人能提供什么功德呢？这跟投资A股有什么区别？但现在泰国的性少数越来越多，声量也越来越大，大众乃至佛教人士的观念都在发生变化。最后按破坏僧团戒律这个角度来看，人妖出家是否会导致对其他僧人近距离的引诱，这个就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了。

在理论层面，没有哪种说法能占据绝对优势。但在现实层面，人妖僧侣一直都存在，特别是在北部与东北部。这当然意味着某种程度的包容，但并不意味着绝对包容。2008年，泰国北部清孔县的一座寺庙开设了一项课程，向青少年kathoey传授男子气概。设立课程的初衷是关于人妖僧侣的报道“影响了泰国佛教的稳定”。寺庙禁止这些青少年僧人化妆、唱歌、奏乐或者乱跑，但老师表示，有时候给他们钱买零食，但他们把钱存起来买睫毛膏了。而同性恋权利活动家则认为这是极其危险的做法。但在泰国，还是经常有家长选择让孩子出家几年，认为这样可以“治疗”他们的变性或者同性恋倾向。

开头说的接受人妖出家，但不让他们参与受戒，这个是什么意思呢？佛教的受戒仪式是否合法有效，会受到参与者的影响。为一个人受具足戒，使他成为比丘，需要至少十名比丘在场。如果十个人里有一个是所谓的二根或者黄门，被授戒的人身份就不合法。而被授戒的人之后可能也会参与授戒，这么循环就有可能导致整个传承都不合法。所以不让他们参与授戒仪式，说明接受他们出家的人，对他们到底是否属于佛教律法中的合法出家人选，心里也是犯嘀咕的。顺便说一下，之前在节目里提到南传比丘尼传承中断，有听众问为什么不从汉传接上，也是类似的原因。南传佛教认为汉传佛教的比丘尼传承不合法。但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就不展开了。大家有兴趣的话，以后单独讲一下吧。我这是给自己挖了多少坑，回头得数一数。

在人妖出家成为比丘仍然存在争议的环境里，也有人走了另一条路。在清迈(参见该寺官网www.dmpwep.org)，有一位人妖(Traitrin Paibunpoonsuk)选择成为美琪，也就是剃头、穿白衣、持八戒的女性。不过，这种做法在一开始也很有争议，受到了来自当地居民以及僧团的压力。后来她见到枯巴温宗，受到他的鼓舞，决定效仿他，闭关3年3个月零3天。这种虔诚的做法使寺庙获得了更多支持。枯巴温宗是一些学南传的朋友应该听说过吧？这是一位以隐修和行菩萨道而闻名的僧人。我在现场见过他一次，他确实是佛教领域的Superstar，老百姓对他相当崇拜。当然比起王俊凯的粉丝可能还差点意思，但也是挺热闹的。

再顺便说一下，现在有越来越多的男同性恋与人妖成为灵媒，类似于我们说的跳大神。因为被上身需要有柔弱的灵魂，他们被认为是非常好的人选。这可能也算是宗教领域的另一条出路。

最后交代一下前面说到的几位名人的状况吧。原本表示要终生出家的索拉维・纳蒂，在出家9年后，于2022年还俗。他说，还俗是为了处理私事，以后仍然有可能回归僧团。对于他是否打算恢复女性外貌的问题，他表示最好遵循自然规则。从照片上来看，他刚出家的时候确实是比较女性化的，但停用激素多年以后已经看不出来了。

2021年，帕德拉达奈・苏塞万因为不熟悉Facebook相册权限设置而意外出柜。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因为他认为“在泰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安全”。他成名很早，十几岁就出道。离开演艺圈后留学获得心理学博士学位并成为治疗师，初衷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家庭有很多心理方面的问题。

正方一号辩手普莱万曾经是佛教领域的顶尖绩优生，在21年还俗。他在Facebook上用通俗平易的方式普及佛法，深受年轻人的欢迎。因为抨击佛教内部的腐败问题，在22年被某位住持在线爆喷他背叛佛教，诽谤僧团。双方均表示要起诉。后来普莱万定期发帖揭露佛教内幕，那位住持向他道歉了。

前面说的03年要求将一千名人妖和同性恋僧人逐出僧团的这位长老，10年后，他又表示，kathoey和其他人一样，也有成为僧侣的权利。但大部分主流僧团仍然持保守态度。还有必要补充一点，前面说到的泰国佛教对同性恋的排斥，是伴随着艾滋病恐慌而出现的一种暂时性的现象。按传统理论是不禁止同性恋出家的。在实践层面，我也没听说过有谁因为是同性恋而被拒绝出家的。实质的争议主要还是集中在跨性别人士身上。

好了，以上就是关于泰国的人妖僧侣的介绍和解读。如果你有什么感想或者见解，欢迎在评论区讨论。最后再多说两句吧，这个节目的审核问题搞得我很累，我决定提前完结这个系列。这就是最后一期了。这样东讲一下西讲一下也确实是有点散。很多听众希望我做得更系统一些，所以我开了一个新的博客栏目叫《七叶窟》。这两天在海外博客全平台和小宇宙就会上线了，评论区也有RSS地址。之前挖过的坑会在新栏目里填上。

再就是我这个频道叫七叶电波，本来做的就是播客。没想到在视频网站上做了一年多的播客，最后做成了四不像。总有人嫌我废话多。在这里我向大家郑重承诺，下期节目不会出现废话多的问题了。《七叶窟》栏目第一期正式节目的题目是《早期佛教：为何与为何》，欢迎预约。感谢收听七叶电波，我是宸鸣，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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